一刻钟后,谈稚冷着脸强行闯进小院,在院子最南侧的角落找到了坐在亭子后的池饮。
他原以为池饮被赶到院子里吹冷风来了,堂堂燕国大将军,怎么能……
谁知道看清楚后,谈稚少有地露出个愕然的表情。
太阳逐渐西沉,叙儿跟着他家先生走进小院。
他知道那个池将军被先生打发到院子里吹冷风去了,这院子除了个亭子没有任何遮挡物,甚至连亭子都八面透风,根本遮不住。
那个将军想请他家先生上京,就只能乖乖呆在院子里,若是他走了,那他们就不用上京了!
叙儿高兴地想,以那个自大无礼的登徒子的性格,绝对不肯受这种罪。
谁知道他刚走没几步,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院子中央,那个讨人厌的池将军双手放在身前交叉握着,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。
怎么会这样?
他不仅留下来了,看起来还挺不错的样子?
叙儿恨恨地跺了跺脚。
池饮看见了小童的表情,轻轻一笑,把目光放在小童前面的男人身上。
郁离头上依旧戴着斗笠,面纱很长,垂至腰间,他穿了一身黑色,只有面纱是白色透明的,全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就只有双手。
那两只手白得惊人,比那面纱还要白,是没有血色的惨白,就像常年不见阳光一样。
“郁先生,病人可都看完了?”池饮微微笑着说。
郁离的目光隐在面纱后,让人什么都看不清。
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问道:“将军身上有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