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支撑不住,还是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晕过去前,他感觉有人极为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了起来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池饮低低□□了一声,在一阵细密难忍的疼痛中醒来。

    “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是陆微酩的声音。

    池饮趴在厚厚的被子上,额头布满冷汗,衣服虚虚地盖在身上。

    他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。

    “我这是,被人砍了么……”他有气无力地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,要不是我,你还要被人补刀呢。”

    池饮:“……我都这样了,你还落井下石,趁我现在是伤患好欺负是吧。”

    陆微酩端过来一碗水递到他唇边:“你的伤都是我给处理的,要是真想欺负你,还用等到现在?”

    窗外天色黑沉沉的,已是深夜,山里的虫鸣声传来,盖住了细微的呼吸声,显得夜更加寂静。

    池饮盯着那碗水看了一会儿:“我的伤口是你处理的?可以啊,都能当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,我从十二岁开始,就自己给自己上药了,经验很丰富。这个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,只是让伤口没那么容易好。就这么喝吧,别动了,万一牵扯到伤口。”

    陆微酩声音很轻,怕惊着什么似的,融进了夜色里,端着的碗轻轻碰了碰池饮干裂的唇。

    池饮抬眸扫了他一眼,烛火下,陆微酩侧脸沉静,有种跟以往不一样的感觉,看着倒是顺眼了不少。

    还给他喂水呢,挺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