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天灰蒙蒙的，笼罩着一层薄纱。
他去卫生间搓了把脸，换上警服，临走前，看了眼紧闭的卧室的门，随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。
至于那件事，倪辰没有告诉方佳媛。如果那人真的不是齐莱，告诉她也只会徒增感伤。
方佳媛进来时，倪辰正在翻着各种色卡，桌子上乱糟糟的。
她抬眸看了一眼，顿时愣住，“你脸怎么了？”
右脸红肿，上面赫然明显的几道指印，即使头发散落在脸侧，她还是一眼能看得出来。
倪辰给她接了杯水，轻声问道：“是阿姨打得，”
方佳媛脸色不太好，把包扔在一旁，接过水，坐在懒人沙发上，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，整个人慢慢松懈下来。
她淡然道：“习惯了，”
眼睛慢慢睁开，那抹疲惫盘旋在眼底，“自从和我爸离婚后，她整个人都变了，三天两头的对我动手，这么些年，那个家，我一刻都不想待，”
她家里的事情倪辰听她提起过，倪辰蹲在她身旁，握着她泛凉的手掌，安慰她，“佳媛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”
方佳媛忽然鼻子一酸，活了这么多年，身边只有倪辰一个人，如果不是她陪着，可能她已经结束来自己的生命。
她低着头，眼眶里湿漉漉的，低声呢喃，“是啊，都会好起来的，”
倪辰笑了笑，说：“我认识的方佳媛，她漂亮，自信，心肠也好，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，但脾气直，为人爽快。她常常把自己脆弱的一面伪装起来，我能做的只是静静陪着她，”
话里有些许的感慨，方佳媛笑出了声。
“你还是闭嘴吧，再说下去，我真的要哭给你看，”
倪辰拍了她一下，顺势坐在地上，“嗯”了一声，“我还是不说了，省的还要给你递纸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