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入夏了,童唐汗流浃背地从床上醒来,那场噩梦还在纠缠他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盯着天花板,就这么放空了一会儿童唐才慢慢起身,坐在床上剥掉湿凉的内裤。

    荷叶窗隙漏出的天光昏昏瞑瞑,明暗交错的光线洒在莹白的大腿上,像一张旋律妩媚的琴谱。童唐纤瘦的手指挑开内裤,白色的棉布从幽僻的禁区褪下,光洁的会阴处两瓣饱满的阴唇衔着布料,分离时牵出一缕暧昧缠绵的银丝,拨开微微挺翘的阴茎,敞开的腿间沾附着晶亮的液体,几不可闻的腥臊气味弥漫开来。童唐伸手在阴户处揩了一把,滑腻腻的,擦不干净。更有甚者,在他粗暴的拂弄下,手指不小心碰到探出头的阴蒂,不禁浑身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童唐从齿缝泄出一声低吟,肉户之间那个小小的缝隙也如同星火燎原,蔓延出无穷的痒意。他马上咬住下唇噤声,觉得自己像是被清晨打开了欲念的开关,从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变成了一个盼着恩客光顾的妓女。他烦躁地并住腿,急不可耐地磨蹭了两下,仍不解痒,但他看了眼时间,该去实验室了,于是起身走进浴室冲凉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日常,女穴的骚动和晨勃总是同时降临。

    这个器官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劫难。因为它,被家族厌弃,不得不躲着所有男同学上厕所,避免住宿舍,生就一副敏感的个性,被欺骗感情,被强行破身。因此他打内心里抵触,不愿玩弄它来获取短暂而沉沦的快乐。

    十五分钟后,他收拾妥当,穿了身整洁的白衬衫休闲裤,青春靓丽地推开房门,下一秒他像触了电,飞快退回来,咣一声又带上门。

    怎么这么不巧,撞上了正要出门的狄非。他蹲在半开的门边系鞋带,听见童唐的门锁一响便扭头看来,他不笑的时候眉眼凌厉又孤傲。

    童唐来不及尴尬,只能先躲起来再说,不然他昨晚疑神疑鬼别别扭扭的一顿操作,今早又跟人一道出门,一道走过昨晚的案发现场,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自处,也或许狄非根本不会再愿意和他一起。无论哪一种结局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    他额头抵在门上,心中万般情绪迭起,后腰还依稀能感受到狄非掌心的灼热。他分明对自己有好感,却被自己亲手推开,他分明全无恶意,却被自己误解伤害。

    归根结底,还是自己不值得。

    童唐就这么站着,都过了到实验室打卡的时间,他才机械地拧开门把。

    狄非果然走了,他的心又沉了一沉。

    跨出门却踢到了什么东西,低头一看是个不小的牛皮纸袋,蹲身拾起来,竟颇有些份量,拆开来童唐大吃一惊,竟是满满一袋金条!

    童唐处理完学校的事情,在便利店等到深夜也不见狄非来,他只好和同事换了班去狄非家里找。然而他眼睛的毛病一日严重过一日,今晚乌云层层,夜色又深,他顺着有街灯的大路走过主干道路口,在最后一盏暖光灯下停了步子,打开手机照明,眯着眼睛四处张望,连个求助的过路人也没有。

    童唐凭着记忆摸索前行,除却手机照亮的一小块路面模模糊糊,在他眼里,四周有如固体般漆黑浓稠,再回头甚至找不到来路,他总觉得这不是寻常的眼疾。

    当他慢慢往黑暗深处走,似乎连风吹树叶的动静都消失了,周围安静得诡异离奇,不可视物的恐惧是黑洞洞的枪口,指着他的后脑,而且正不断靠近,他忐忑不安地停下脚步,心跳越来越急促,神经越绷越紧,求救声几欲冲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