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童唐睁开眼睛已近中午,身体不太对劲,腰酸背痛,头昏脑胀,更重要的是,下体黏糊糊的,似乎又梦遗了。

    他难受地翻了个身起床洗澡,褪下的内裤几乎湿透,他心下暗忖怎么这次射了这么多,殊不知昨天私密处包着一泡公狗的精液睡了一晚。

    经过镜子时,童唐发现了脸上脖子上干涸的水渍,他凑近了细看,凝结的白痂成为了犯罪现场的留证,犯人明目张胆留下秽乱的痕迹,不仅不怕被发现,反倒像兽类的圈地行为,想到这里童唐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消防通道里的男人,顿时瞳孔剧缩,恐惧密密麻麻爬上背脊,忍不住趴在洗漱台边干呕,他按着翻江倒海的胃,迅速将自己冲洗干净,反身回到卧室,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将房间清扫一遍,换被套时发现了一根粗硬的黑色毛发。

    童唐意识到,自己被妖怪缠上了。

    只是他不谋财不害命,童唐张开腿,摸了摸下面,也没觉得不适,稍有点发酸,该是自己拿手指弄的。看样子也没劫色,若说可疑……

    童唐跪在床边,收紧了十指。

    “老板,上次那个大主顾,被一群下等妖灵吓得开车翻下悬崖的那个,是重点化工研究院的专家吧?”狄非手指间随意翻着一叠照片,从画质和角度来看,显然是偷拍的。熟悉的人不难看出,照片上是陈驰,有几张是今天,在医院的走廊上,更多的是早些时候。

    “你还对这感兴趣?”胡见川坐在办公桌旁,搁下书,越过老花镜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嗯,给个联系方式,这单的售后交给我。”狄非将这些陈驰单人照逐一扫过,大为不满地啧了一声,啪一下将照片摔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李玉裁恰在这时推门进来,将狄非的抱怨接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这拍的什么破照片,李玉裁,你就这样打发我?”

    李玉裁莫名其妙,在狄非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不屑地觑着他大马金刀翘起的二郎腿,道:“您是哪位大爷?我——”她指指自己,“业绩冠军,工作之余被你使唤去跟踪渣男,他被你砸进医院住着就不提了,还健在的时候,一天24小时一半以上对着电脑,剩下时间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在健身聊骚,你还指望我拍出什么照片?”

    狄非急道:“聊骚啊!你抓没抓住重点?什么照片能让他身败名裂,好好动动你的臭猫脑子想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蠢狗!你以为他和你一样,见到童唐就只有下半身能思考,整天想着操人家,堂而皇之围着人团团转?他警惕得跟只老鼠似的,根本抓不到他和学生单独相处的把柄,有本事你自己来。”李玉裁从包里掏出相机,随手丢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胡见川听见相机摔砸的声音赶忙起身制止,“行了行了,这事急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不急,他没脸没皮地纠缠童唐,我打也打不得,杀也杀不得。还有那条蛇,昨天晚上是准备下手的,跟了童唐两个月零三天,两次试探都被我赶跑了,如果来的是真身,我肯定打不赢。”

    李玉裁挠了挠炸毛的头发,烦躁道:“蚺蛇究竟为什么会盯上童唐?传说中这种大妖性情淫邪,但只是喜欢追着妇女给他繁育后代,童唐虽然漂亮,一个大男人他还想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