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不知节制的索取,亲情也只剩下了血缘关系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仅有的血缘关系,变成了捆在安昕身上的一道枷锁。

    让她前方的路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于是她话里带刺,“现在想起来问我了?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呢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响起低沉的一句,“是爸爸的不对。”

    安正竟认错了?

    安昕觉得稀罕极了,没有接话,想听听安正怎么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自从高考之后,你就再也没回来过了。这也快要过年了,我们父女两个该团圆了。这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!”安昕不自觉的反抗,说话也极为难听:“回去过年,是方便你榨干我还是听你那些威胁的话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能把我想的那么坏?”安昕抬高了声音。

    安昕冷笑反问:“不是么?”

    安正的叹息声传来,是那么沉重和无奈。

    似乎还有懊悔之意?

    安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品出了这层感觉。

    安正知道“懊悔”这两个字怎么写么?

    “回来过年吧。一年到头,爸爸就是想跟你吃个饭。”安正的语调显得尤为凄凉、沧桑,“这次真的不会再威胁你,或是找你要钱。”

    似是害怕安昕再次拒绝,他还慌忙补充说:“你给我的生活费还有呢,我出钱,咱父女俩去吃顿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