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后,初亦设法将那扇门拉开、推开、或是砸开,都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体虚的缘故。

    但他得另谋出路了。

    初亦来到落地窗前,他看到,不断有流体在下落,砸到远处丘陵上,把光秃的地方砸出一个个深坑,黑色烟云从坑里滚滚冒起。

    雪已经停了,应该是他们口中的覆雪计划强行停止了。

    否则,就不只是砸出一个深坑那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“非预言流体无法蔓延过来?”初亦独自说道。

    他知道,他的种子在听着,并且按着脑海里的想法,摔碎一个杯子,用碎玻璃割了指尖一下。

    果然,不是鲜红的血液,近乎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,微痛。

    初亦感觉得到,种子在他身体扎了根,换掉全身的血液,五脏六腑被新的物质,用另一种方式重新供能,但它没有侵占他的大脑,让他还得以保留自己的意识。

    “慕吖!”种子叫道。

    流血的指尖冒出一朵白色的蘑菇花苞,根部吸吮新的血液,“peng”,花苞炸开化成粉尘消散,伤口愈合。

    初亦提起嘴角,他知道,种子心疼他了。

    某个地方,回响起种子的声音,“这里是军区最高指挥地所在岛屿,你眼前发生的,并不是实际看到的,只是上将定位的全息投影,其实周边是海域。”

    初亦设法找到一个吹风机,他有点冷。

    于是他快速在一览无遗的房间里走动,边走边问,“定位在了什么地方?为什么一棵植物都没有?”

    “可能砍光了吧,我就是为了躲避砍伐才逃走的。”种子的声音有点迷糊,应该在回忆。